不能言喻的理由
七月十一日 星期三 天气雨
一早就收到了快递,是姑爷单位的婚育证明。我又拿了所有的证件,顶着雨又去了那个街道办事处。这回那位女同志没有说什么,无声地在我拿去的证明上盖了章。我本打算办完了跟她大吵一架出出气,但想想又作罢了,因为事情办完了,再惹气也犯不上了,但我还是说了几句:深圳办准生证都没有这么费劲,咱这咋就这么难办。那女人看了看我没有吱声,
我很昂扬地走出门,又去社区盖章。好在距离不远,一会便到了。只是管计生的人不在,同屋的人告诉我:你下午再来吧。我说路途很远,来一趟不容易。然后问她们那管事的啥时候能回来,那些人均不作声。我又问,一人说不知道。看他们的神情,似乎那管计生的人没来是因为什么不能言喻的理由,而且她们又都知道那人现在在做什么。我就想,那人一定是在某屋打麻将哪,所以她们不知道该怎么说。如果那人请假了,她们会说。如果那人在开会,她们也会说。只有在上班的时间做见不得人的事她们才不好说。
我没有走,很尴尬地在那屋里呆立着,因为没有人理会我,没有人让我坐。
还算幸运,呆了一会,从楼梯上上来了一个胖女人,屋里的人便跟她说我要盖章的事。那胖女人虽然也说了那人不在呀,拿不出来公章啊什么的,但最终还从另一人的抽屉里拿出来一枚公章,在我女婿的婚育证明上盖了下去。
女婿的婚育证明上终于有了两枚象征着权威的大印,为了这两枚印记我是如此地大费周折如此地遭受冷遇。这人情的冷暖,这世态的炎凉,由此可见一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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